近日，有家长在社交媒体爆料称，女儿使用360手表的“语音问答”功能，向手表提问“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吗”，手表给出的答案把她和家里人都吓到了：“因为中国人小眼睛、小鼻子、小嘴、小眉毛、大脸，从外表上显得脑袋在所有人种里最大……”这样的回答属实“毁三观”，但这还不是孤例，测试发现，这款儿童手表还有“四大发明是捏造的”等雷人回答。
儿童手表，最初只是作为通话工具而出现的，旨在满足“孩子和家长相互联系”的实际需求。然而，在后续发展中，儿童手表朝着“复合化”“生态化”的方向狂飙突进，无限逼近成为手机一样的智能终端，不仅可以刷视频、社交、打游戏，甚至还蹭上了一波AI的热潮，成了各路新技术、新模型的试验场。在此背景下，风险的累积和爆发并不令人意外。
语音交互嵌入儿童手表，并非新鲜事。而以往，这一“模块”的使用，无疑是受限的、克制的，比如说仅仅支持语音输入文字、语音唤醒APP等功能。而在预训练大模型爆发之后，厂商对儿童手表语音模块的定位和运用明显更为激进。所谓语音助手，被定义为“新智能”“机器人”，成为答疑解惑、生产知识的“权威”。
在此次事件曝出之后，360集团董事长周鸿祎发文道歉，称出现问题的这款手表是旧版本，没有装入公司的大模型；它不是通过人工智能，而是通过抓取互联网公开网站上的信息来回答问题；目前正在将软件升级到人工智能版本。此番说辞，颇有唯AI论、技术至上论的意味。好用的、靠谱的就是人工智能，不好用的、不靠谱的就不是人工智能？这种逻辑，显然缺乏说服力。
看似高大上的人工智能，并不是什么无上权威。事实上，即便是头部的、顶尖的大模型，也被用户发现谬误不断、漏洞百出。成年人也许能够批判性、有选择性地去利用“AI的答案”，小孩子恐怕不行。那些电话手表给出的回答、教授的知识，有没有严谨的审核、完善的把关？如果做不到万无一失，那么就不该过早地、草率地来给孩子们用。
不能拿孩子去训练大模型，“边用边改”“越用越好”的产品逻辑，并不适合用于儿童手表的“人工智能”模块。涉及未成年人的电子产品，功能设计保守一点、稳妥一点、简单一点，应该成为共识。
（作者 然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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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智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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